赤岸柳哭马

赤岸柳
哭马
哀哉马相伯，
黄泉应恸哭。
百年叫如狗，
九州睡何熟。
临终长叹息，
叹息为中国。
遗言留后人，
忧伤难瞑目。
孰知八十载，
复旦旦不复。
章程无端改，
师生加桎梏。
思想不自由，
学术焉能独。
楼宇犹高耸，
人格尽萎缩。
冬至坐长夜，
告公虔而肃。
戊戌诞肖狗，
我亦吠黑屋。
狗小声自微，
嘶竭不稍伏。
我心照天地，
我志起昔夙。
生本寒家子，
长将愁眉蹙。
奇景逾墙观，
好书临窗读。
龙游沧海水，
凤栖梧桐木。
神思渐清朗，
才情愈芳馥。
开改南风起，
春暖花耀目。
胡圣并赵贤，
黎民斯有福。
莽原万马鸣，
巨变欣陵谷。
孰料大祸降，
己巳开杀戮。
一闻心如灰，
潸泪忧沉陆。
夏晨集黉生，
北向哀穆穆。
此后百念消，
所求惟米粟。
今逢时代新，
岂效贾赋鵩。
然拜雄主赐，
回车何其速。
闾里扰鸡豚，
宫廷淆马鹿。
左灾延公黉，
知公泪簌簌。
哀公岂惟我，
神州泪成瀑。
冬至夜如磐，
阴阳同一哭。
注释：复旦大学创始人马相伯说：“我只是一只狗，只会叫，叫了一百年，还没有把中国叫醒。”
2019.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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