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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堂让梦想飞

让梦想飞
——为蔡大《槐安集》代序
为书作序难,为好书作序尤难。因为蔡大要结集出书,嘱我作序,突然想起这句不知在哪本书的序中看到的话,遂拿来作引。

与蔡大相识,大概是2013年。那时,我刚刚识得平仄,诗词习作尚处于山寨向高仿爬坡的阶段,偶然撞入了一个论坛,发现那里人气不错,跟帖点评交流气氛也很好,便呆了下来。认识了当时活跃在论坛的蔡大、朱江南、晓风残月、梨夫等人,每日在彼此帖子中或唱和、或指瑕,即使偶尔因为对诗词的见解或词句选择起了纷争,也都是以诗词形式写出,大有不亦乐乎之感。
也许因为我是晋城人,而蔡大早年曾在下辇弹过网套、在人民广场智斗摆残棋者赢吃过凉粉的原因,在与蔡大唱和的过程中,便慢慢熟识了起来。
当时,在论坛认识的高手们中虽然还有朱江南、晓风残月、梨夫、青牛等人,但由于论坛因为网管们之间斗法,论坛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后来的论坛虽然几经复坛,终是人去楼空,没有了昔日的气氛。而青牛、晓风残月、梨夫终于失联;再后来,与朱江南又因琐事发生分歧,渐行渐远,在论坛相识并一路同行了一年多的高手们,最终只剩下了蔡大,再后来,我带着蔡大出入临汾汾水诗社、太原唐踪诗社、高平陶然诗社等群,他带着我游走于浙江天台等地的诗社群之间,不觉走过了六个多的年头。

就旧体诗词言,我可能属于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完美主义者罢。反正虽然自己写不出什么好句子来,对别人的作品却总是能挑出一些刺来,正因如此,每遇有人谦虚地让就其作品拍砖时,总是会没轻没重地一砖拍碎,碎的多了,也便极少有人再肯拿作品供我练气功了。
蔡大则不同,他的诗词作品,有南人的细腻,北人的豪爽,或于不经意间挥神来之笔,或于一篇之末发鬼出神没之笔,很是令我佩服、羡慕甚至嫉妒。
以五绝言,我素认为自古及今,除柳宗元的“独钓寒江雪”、王之涣的“更上一层楼”外,五绝再无精品,或因如此,学诗八年,对五绝始终敬而远之,或也正因如此,拿到《槐安集》读至《钓钩》时,便对他“痴人不识愁,空语驾轻舟。世事千重浪,如何下钓钩”的句子猛拍了一翻案子。
以同题言,蔡大于2016年得外孙升级为外公,我于2018年得侄孙升级为叔爷,又同为升级事作过诗。两厢对比,则蔡大比兴兼用,而我则一赋到底,虽一斑全豹,然高下立见。
蔡大诗曰:
平地一声雷,新山云雾开。
梅子应时熟,篁孙落箨来。
何当荐嘉客,且此寄瑶杯。
回首平生事,这番真快哉。
我诗则曰:
愁颜乍破转惊奇,本与生来竟可移。
夜为更深眠恐早,文因块大读嫌疲。
喧嚣久远长如是,寂寞常新半似棋。
自信成爷终有日,居然一晌为开颐。
以创新言,蔡大自称十几岁时便沉迷于《西厢记》美妙的言辞不能自拔,因一看再看,打下了诗词的底子。以至于他偶尔喜欢弄些新奇,写出许多看似七律读来又更象散曲的作品,谓之曰“曲子诗”。而我,虽亦偶越雷池,更多只是宽容个“三仄尾”,宽容过一句“三平尾”,其余则只敢中规中矩,偶尔“折腰”一首,都要纠结半天,在句式变换上尚且走不出自己设定的樊篱,又怎么能够笔落天外呢?
超越蔡大,2013年时想都不敢想;2014年末时,暗暗发誓到2015年末超越他,然而终是未能如愿,只到现在。究其原因,大概不只是因为他游历了半个多中国,而我连半个山西都没有游历过的原因吧!

蔡大诗集,名曰槐安。而槐安者,古人笔下梦之代称也。因暗猜蔡大所以如此命名,大概原因有二:一者,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还会结集出书,而且还是有书号的;二者,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结集出书,会是天台文联出钱,且印量高达四位数。
相比蔡大,我虽于年初离开姑射山之后,也整理了一个集子,并名之曰《姑射行吟集》,然而,我的集子,是没有书号的,而且只印了50本。
一念及此,对蔡大的羡慕、嫉妒又多出了一重!羡慕他生在天台,嫉妒他终于可以让梦想飞了!
而我,还得把梦想留给这个刚刚下过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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