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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9 13:19
| 只看该作者
拉犁吟草续编之179
拉犁吟草续编之一七九
2024 年 8 月 3 日
胡耀邦之子胡德平披露父亲在战场上所作七律诗
2009 年 04 月 02 日 南方周末
一纸命令往北征,十万熊罴似潮涌。
兴师已定云霄志,雪恨那堪儿女声。
寄语虽嫌情意短,跨鞍顿觉马蹄轻。
叮咛及时读新报,频频捷语亦消魂。
这是解放战争时期父亲胡耀邦写给母亲李昭的一首七律。
解放战争期间,父亲在晋察冀军区、华北军区的野战军中工作,聂荣臻元帅是当时华北战区的最高军事首长。父亲去世以后,聂帅曾给母亲写过一封慰问信,信中他这样评价在战场上的父亲:“耀邦同志参加了华北解放战争的全过程,经历了各个主要战役,直到战争的最后胜利,为华北人民立了大功!” 父亲在战场上的表现,有聂帅 这句评语,真可谓足矣、满矣!可惜我不是军人,很难对父亲在军中的功过得失做专业性的分析。但近日重读此诗,颇有些感触,想借此机会,回顾学习一下 61 年前那场战役的片段、花絮,体会一下人民战争的伟大力量,以及人民战争对父亲这样一个政治工作人员的思想影响,也算是对父亲逝世 20 周年的纪念吧。当时人民解放军那种勇于决战、敢于胜利的英雄气概,对我们今天克服经济上的困难,也是一份宝贵的精神遗产。
异斋白眉叟
鹧鸪天˙甲辰六月廿六枕上口占
蝶梦迷回劫后身,纷纭百态阅红尘。
诗词好作泥鸿忆,桑海难移情性真。
今似此,岂无因,莫非天命作诗人。
纵横挥洒三千首,中有斑斑血泪痕。
成纯赞
偶得诗
屈指退休三十年,聰明递减志如前。
偶翻正史生疑问,每读谎言带骂看。
惯怼人间青白眼,闲评宧海黑心肝。
何堪塔雁遭苛政,禁歇长安大道边?
7/29
拉犁人
和成兄《偶得诗》
我亦休岗越卅年,荒唐岁月说从前。
九州浩劫疯狂日,万马齐喑冰雪天。
档报官媒常弄假,炎黄雁塔敢扬鞭。(呼冤)
耀邦人品铭千古,大佬何堪咒逝川。
7/30
拉犁人: 我有两张皮(我的回忆录片断)
我这一身,确实是背负两张皮。一张是红皮,一张是白皮。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那就尽量简短说说。
先说这红皮吧:我 16 岁参军,20 岁任火箭炮兵师的参谋,参加了三年抗
美援朝战争,流过血,负过伤,沗列“最可爱的人”;58 年下放零陵五星岭
林场时,被评为青年先进生产者 ;59 年下放市综合农场时被评为农场劳动模
范;69 年下放芷江时,曾抽调参加县委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被评为四好优秀
队员;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得以平反“内划右派”之定性,调回粮食局
工作,先后被评为市财贸系统基层优秀工会主席、优秀办公室主任等荣誉称号,
80 年代改革开放初期,我就主动放弃公编公职,和粮食计划体制,获准成立
一个独立自主经营的法人单位,带 7 个职工,白手起家,走向市场,三年为国
家创收利润 100 万元,成局系统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受到党委书记、局长在
全局干部大会上的公开表彰。1992 年给我办理了离休手续,享受离休老干的
优惠待遇,安度晚年。这些都算是我的一张红皮吧。
再说这白皮吧:何谓之“白”,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对知识分子有所
谓红、白之分,即指:一心听党话,突出政治者,谓之“走又红又专道路的无
产阶级知识分子”;反之,不懂突出政治,一心注重钻研业务、技术,或稍有
离经叛道思想者,称之“走白专道路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1955 年,我复员转业分配到长沙市粮食局人事科工作,在 57 年先是党的
整风后又转为反右运动中,因在机关黑板报上写过一篇《看某领导十里路走马
观花》的短文,并在局党委召开的整风座谈会上给某领导人提过一点鸡毛算皮
的意见,于是反右运动一开始,就把我作为局里的“小三家村”之一家---“小
邓拓”来抓,记得在一次有几百人参加的批斗会上,给我挂了一块 20 斤重的
大黑牌,上写三条罪状,一曰地主狗崽子;二曰漏网右派份子;三曰反党反社
会主义份子。打上三个×××。给我的定性并未公开,写入档案是八个字:“内
划中右,监督使用”。此后,20 多年间受过多少委屈、侮辱 ,多少次下放山
区、林区、农场,名曰劳动锻炼,实为劳动改造。我竟毫无怨言,责于己,听
党话,夹起尾巴做人,总算揶过了这段艰难岁月。
这里,我还想说出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一段不白之冤:50 年代初,我
在部队某炮兵师司令部任职通信参谋,年方 20,有“小专家”之称。(当时
部队有苏联专家)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我所在的三科(通信科)掌管着师电
台,电台配有 5 个女兵(是 20 岁以下的漂亮女生,报务员,算技术兵,人称
司令部的五朵金花),其中被科长首选一位为妻,被电台正副台长各选去一位
待嫁,另一位黄姓姑娘由组织介绍给师教导大队长为对象,(该队长原为三科
营职参谋,老资格,小学文化),男方急于办结婚,据女方闺蜜透露,因双方
年龄文化差距甚大,女方有些犹豫,而且说黄姑娘在暗恋小邓参谋。此话不径
而走,王队长定也感觉到了。于是,他竟把我当成了“情敌”,他联络“老资
格”一伙,明暗两手,制造舆论、压力,说我是一个没有改造好的资产阶级小
知识分子,是对他一个工农老干部的“阶级报复行为”。……这对于我,真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飞来横祸呵。他们的事,实在与我毫无干系,只因那位
女生“暗恋”于我,也不过是她的单相思,一相情愿而已,我有何罪?但苦情
难呀!……1955 年,趁国家要大量裁军之机,我便主动申请复员转业,离
开这是非之地,回到了我的家乡,我父母、弟妹的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呵我没有战死沙场,活着回来了,家里的人多么高兴呵。也应了一句老话 祸兮
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就这样背负着两张皮,走过了漫漫人生路。
奇哉,怪哉?喜耶,忧耶?反正我都尝过了。
回望一生,我心如止水,悠然自得。我无怨无悔,知足常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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