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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汉武 鹧鸪天•生活

鹧鸪天•生活

种了春天熟了秋,关门即是小诸侯。能轻富贵心长惬,未负缥湘梦亦柔。         
拈彤管,涉风流,全无利害与沉浮,山深自有高人隐,醉卧云中百尺楼。

满眼芬芳灿若霞,四时酣畅远官衙。域中领袖经三代,天下诗人有几家。        
何必醉,不须赊,池盈彩墨换钱花。楼前五尺无污染,静坐蒲团学哑巴。

滚滚车流起雾霾,江山如此也堪哀。投机取巧争开发,取卵杀鸡吃未来。         
谈理想,论应该,亦真亦幻费疑猜。可怜鲁莽无知者,一片心思育二胎。

绿隐江南大小山,一竿钓与水云闲。椅宜坐卧能升降,鹭适清明自往还。      
看信息,展容颜,知交催我赴台湾。中兴未负斯文雅,海上苍生不野蛮。

诗酒生涯属什么,醉余按键听儿歌。贻人字画休言赠,惠我金银不算讹。      
持毫素,写山河。太平日子水无波。个中滋味君知否,倚翠偎红怕老婆。
晃  
佘汉武
人生不过三晃;一晃,大了;二晃,老了;三晃,没了。
二十岁前,我脚踏实地地晃。记忆中二十岁是这样晃过来的,我有一般人没有的晃经历。岁月为我卷起了近五十个年轮的今天,很少有我童年那样的家庭。一个不知和睦为何物的家庭。
童年的我在乡间无所事事。在精神病患者的母亲的咒骂声中晃,在乡邻的白眼中晃。在与文明无缘的家庭中晃。在不知有兄友弟恭的手足亲情中晃。在才短家穷绌于生计的成长中晃……
晃着晃着,晃久了遇上了鬼。
那是一个骄阳似火晒水能沸泼水生烟的夏天,已到了应该入学堂门的年龄了,饥饿驱使我去寻找充饥的食物,邻居的桃园是我的首选目标。桃园离我家不远,但要经过一片树木阴森的古墓地,整天下地劳作的邻居有午睡的习惯,这是多年来在辛苦中形成的习惯。中午偷桃是我屡次得手的原因。
已是酷暑的中午,爱在水中玩耍的我如落水鬼般从池塘中爬到岸上。穿上一尺布可以做三条毫无色彩如同抹布一样的三角裤绕道向李家的桃园摸去。由于行动迅速。很快就溜到墓地旁的土巷子中。进了土巷子,迎面走来一个声响全无的人。撑着红色的篾架的桐油纸伞。个子很高,撑伞的手白得可怕,头在伞中无法看到。黑色的服装十分显眼,十多粒布坨坨扣子整整齐齐地扣着(十多年后我在电影中看到蒋介石有如此穿著。它属传统服装的清朝旗服)。黑色的布鞋十分醒目。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和衣着。挟着一股阴森之气向我袭来。在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我眨了一下眼睛,此人不见了。由于觉得此人奇特而怪异,立即钻入林中寻觅。除了墓碑与树木外,一无所获。我吓出一身冷汗。恐怖不已,脑海中一片空白。与死人无异。记不起当时是怎么回家的。薄暮时分,我害怕极了。老是怀疑此人就在我的眼前晃着。我想把经过告诉母亲,只说了我害怕几个字,话没说完,母亲说:怕鬼阿会死阿,武化生子(湘俗咒人未成年而殇者之恶毒语),到处死人,你禾哩(怎么)不去死啰……患有精神病的母亲骂咧着教训了我一顿。那天晚上我梦见了此人。从此睡眠极差,直至现在。晚上不敢一个人出门,因为怕鬼。
晃着晃着,我在异乡晃了一二十余年。我依然在异乡晃着。每次回家如同大病一场。我不敢在晚上的家乡晃,即使现在家乡的晚上已经人声鼎沸,睹物思鬼,害怕依然。
晃着晃着,我在世上混日子似的晃了近五十年。家中,没有任何惠及我的资源。如慈爱、亲情、孝悌、文明、礼仪、金钱、物资、地位、名誉、榜样、人脉、形象……唯一给予了我一个不算魁伟但很健康的身体和虽然简单但不愚蠢的头脑。
回首往事,晃过了童年。童年晃得呜乎哀哉。
晃着晃着,一晃晃到了二十岁。现实告诉我:如不依靠自己,未来与沿街托钵的乞儿无异。
二十岁时,我晃进了古城长沙贩体力。没事时在街头巷尾晃。一次在岳麓书院中晃时,晃进了湖南大学副校长谢彦玮教授的视野,一阵闲喧,谢教授大惊,视我为奇才。通过谢教授,我晃进了岳麓书院研究室主任谭修教授的视野,后来我晃入了便河边92号刘家传老先生的视野……七晃八晃,我晃进了湘潭董源远、刘勋政、田翠竹、齐金平等老先生的视野。左晃右晃。我晃进了王果、胡遐之、刘人寿、伍祥干、史鹏、史穆等老前辈的视野……
晃着晃着,孩子晃大了,自己晃老了,家中的书帖晃得堆集如山了。晃着晃着,我的诗文从县级刊物晃到了《诗刊》。有诗文三千余件作品晃上了各级刊物。
晃着晃着,画马逾十万匹。晃着晃着,齐派虾画得人见人爱。晃着晃着,囊中不再羞涩。晃着晃着,两枝笔(钢笔毛笔)使我衣食无忧。晃着晃着,不饶人的岁月,催人老的时光,让我学会了爱、学会了思、学会了悟、学会了怜、学会了舍……
晃着晃着,一愣神惊惧地发现,我撵上了先府君做爷爷的年龄。
其实,谁都会晃向人生的终点。人生——一个晃着的过程。

与海清先生聊天
海清先生姓胡,望城著名诗人。曾经惠赠专著启愚心智。先生之恩,没齿敢忘。先生之诗,绮丽而高雅,庄重而祥和。吟之令人心旷神怡,如饮甘醴……
某日,与先生于望城一茶楼聊天,言及往事,几欲潸然。昔年,先生任望城诗联协会办公室主任一职。由于正直,得罪一老贼。此贼挟湖南文中馆馆员之淫威。在县诗协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喊:胡海清,滚……。坐上衮衮诸公,噤若寒蝉,怯于淫威,先生亦为之胆裂。低头作伏罪状摸出了县诗联协会办公室的大门。老贼喊应诗协领导,不要胡海清再当办公室主任了。老贼并非会长,无非一贼也,由于县诗协领导及胡海清、蔡干军诸先生贯肆了此老贼。此老贼在望城诗协横冲直撞一言九鼎,俨然恶于四条腿的狼,多年来刊物由他把持,他那些狗粪一样的诗文在《望城诗联》刊发最多……这叫近水楼台或自己的码头,也是老贼猖狂所回报的实惠。
如果此老贼红着眼歪着嘴獠着牙在公共场所喊老夫滚,我会顺手抓起一把椅子砸过去:操他妈,砸得他一窍出世二窍升天三窍回他宁乡姥姥家。要砸得他断子绝孙……打疯狗不犯法。
去年此老贼还当着我的面说:他喊胡海清滚,胡海清就滚了……老贼狂妄,身为省文史馆馆员,其教养与素质,实为文史馆蒙着。老贼认为老夫会象胡海清一样胆小怕事。近二年来,老贼卵大皮粗般地在老夫面前呈威摆起谱来,老贼之诗联,与其为人一样,不过如此。
由于抄袭了蔡干军老先生之联在沅江文佩章处获了二等奖后,老贼凭上窜下跳的三脚猫功夫,撮了个湖南文史馆馆员的名号。蔡干军老先生将老贼抄袭一事略作外泄,老贼便怀恨在胸,“逢蔡必反”。从此望城诗协的刊物上就很少有蔡干军老先生的作品了。望城诗协数百会员而畏惧一条疯狗,可谓呜乎哀哉……
老夫蛰隐山野餐饮林泉,豺狼虎豹魑魅魈魃皆不惧,岂惧一贼耶?
近年来老贼唆使其爪牙言,凡佘汉武写的都要不得,望城诗协任何事都不要佘汉武干……
其爪牙乃胸无点墨不学无术贪名好利之徒,对老贼之言,心领神会。爱在老夫的作品里鸡蛋里挑骨头,俨然一行家里手。老夫从不正眼视其爪牙。牙爪仗着老贼之威,“土狗学着洋狗叫”,俨然诗人也。与老贼连营搞“一言堂”。把望城诗联协会开成了“武大郎之店”。老贼嚣张致极,爪牙狂妄无知,从不拈量自己的斤两,两人狼狈为奸向老夫宣战。老夫久历江湖,经风浪何其多耶。如果连尔辈都怕,还敢在江湖上混?再则我劝老贼积点口德,劝爪牙读点书……不过道上的人老夫见得多,尔辈撒马过来吧。
得闲时老夫准备写《土狗学着洋狗叫》和《武太郎开店》二文。为爪牙画相。诗云:
只认真来不认假,尔辈嚣张有蛮傻。即使獠牙三尺长,知否老夫不好惹。
狼狈为奸算什么,开水烫后一起剐。老夫只识三个字,遇上疯狗打打打。
(平水韵,上声二十一马。前人电报以韵目为记日,如艳电,马日事变、文夕大火……)
拒友人过访
丙申初秋,美女叶倩、余疏影欲从郑州赴湘。睹愚之真容,愚拒其过访。原因如下:某女士由闽赴湘访愚,与愚在蓝天画苑喝茶后过靖港一游。女士以为愚乃解缆插篙直赴弹性窟窿之辈。愚以为女士乃才高八斗口吐莲花之人。尔后各失所望。女士竟发信息与蓝天画苑总经理张先生(讳晓海):毁愚太土没文化……愚每天读书画画,忙得很。为免心烦意乱,凡非男士陪同的美女来访一概不理。玩不起的事不玩,何况我是个不会玩的人。
诗云:
未署荆州莫拜韩,水云深处隐渔竿。兰亭一日书三遍,猪肉半锅呷两餐。
斜看青眸迷曲线,诚知宝马识雕鞍。长虚才力供时俗,不再轻言学佛难。

谢友人过访
丙申夏,愚于《中国书画后》上挂单售画。友人于网上百度佘汉武三字获愚之信息。欲识愚之庐山面目者甚多,犹其是自诩为诗人书画家的上海某女士,好奇心犹烈。欲结伴数人赴湘访愚。缘于他故,以诗拒之,诗云:
(一)
迹隐林泉远市嚣,开荒祛秽育灵苗。诚知宇内名千古,不及山中酒数瓢。
囊未羞时无俗虑,情能逸处立孤标。缘于颜值差人意,怯对朱唇与柳腰。

(二)
曾经抱酒坐芳丛,双颊微茫远口红。不夜城中看俗态,长馨墨里识英雄。
养心全赖诗书画,播誉何须假大空。罢赏风流吾倦矣,并非阮籍叹途穷。

应杨权先生之邀赴靖港古镇饮酒有感
携酒相邀忆旧游,当年名未出潭洲。三更月满还研墨,四季囊羞不售愁。
书画虽无家国计,诗文已作稻梁谋。闲栽修竹三五亩,力敌人间万户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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