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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少白 自赋

自赋:
南人千里赴秦关,屈指一弹三十年。昨日上班炼油厂,今朝家室定长安。  
自赋(感初到西安):
千里奔波为学书,盘缠用尽饿晕吾。起身桥上无人识,一咬牙关迎日初。  
自赋(感初到西安其二):
拜师辗转到碑林,久立门前等候音。裤脚带泥浑不觉,雪花迎面湿衣襟。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三):
飞雪寒风刮不停,全身抖动冷冰冰。廊中踱步惊邻屋,门半虚开问姓名。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四):
走出一人和蔼亲,听吾言罢侧其身。推开帘布暖流至,我却摇头不入门。
注:一人(姓贺,记得是个主任)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五):
阶前都被雪花占,屋里煤烟飘出檐。正在愣神一人至,轻声问罢复垂帘。
注:一人(指罗坤学「书法家」)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六):
院中积雪透晶莹,临近黄昏脚步声。相视一看双膝下,拜师言出坦心诚。
注:拜师(指高峡老师「书法家」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七):
何人长跪雪纷纷,一句收徒方起身。入得师门已虚脱,全凭一股气提神。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八):
书信一封东木头,暂居师友店家留。白天卖货夜看屋,挤出时间毛笔钩。
注:东木头指东木头市,师友(高老师友人李健民)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九):
蹬起三轮卖服装,沿途吆喝学经商。南腔北调人皆笑,十四不分邻者帮。
注:邻者(指李健民之妻妹、妻妹夫,我们3人常一起出去卖衣服)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
父亲千里到都城,半为公差半为清。留下百元眼眶湿,令吾铭记伴余生。
注:家父八八年时曾来过西安,与北郊徐家弯西安化工厂有业务往来,名为公差,实则是来看我;清(吾原名伟清,父亲及乡人都叫我啊清);百元(父亲见劝我不回广州,临走时塞给我2张百元钞票,眼泪含眶,一再叮咛要为人本分、踏实、、、、、;每念及此,深感不孝于父亲!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一):解放路边桃李春,父亲风采胜高人。初尝稠酒如琼液,二十四年回味醇。
注(父亲八八年来西安时曾宴请高老师于解放路边上的桃李春大饭店,是时首尝稠酒,甘甜、芳香回味,几瓶下来皆无醉意)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二):
数张大饼肚还空,越是无钱饭量凶。几月不沾点油水,肉香闻见解馋虫。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三):
面汤喝尽碗都收,潦倒困穷东木头。本是普通大肥肉,时人难解泪痕流。
注:时高老师友人李健民去了日本,我给其亲戚卖家具,其亲戚请我等吃面,面中飘浮几块小肥肉,当时看罢百感交积,旁人不解为何落泪!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四):
临摹碑林到馆收,不知不觉日西头。时间掌控虽由我,无奈生存第一愁。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五):
落魄西郊分拣瓶,泥泞路面碎渣清。三天五块人离去,污面蓬头巷陌行。
注:分拣瓶(吾曾在西郊玫瑰汽水厂当过3天临时工,工钱5元,分拣汽水瓶盖及清理玻璃碎片)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六):
吆喝声传东木头,羊城游子稻粱谋。虽然仓库潮还漏,能得栖身堪乐悠。
注:在东木头市给人代卖衣服。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七):
离开土屋六神无,幸得友人援助吾。常记当年小皮院,白墙挥笔大声呼。
注:土屋指仓库;在土屋居住半年不到,时李健民已赴日本,其妻(刘莎莎)与高老师不知闹啥矛盾,让我搬出仓库,幸在东木头市卖衣服识得一开羊肉泡馍之友人铁天龙(与我同岁),得知我遭遇后,让我搬到小皮院(回民坊上)和他一块住,第二天他让我在他新墙上大书一个武字,此情此景犹历历在目,此事也让我铭记交知友的重要性!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八):
笔墨结缘东木头,腾其小屋把谁留。困时总有贵人助,坚信坦诚交友优。
注:在回民友人铁天龙家住了个把月,深感不能打搅人家,逐想离开,可又没钱租房,时在东木头市认识的书友马欣(回民友人)得知后,便把他在小皮院闲置放杂物的房腾空让我居住;此二位回民友人令我感激一生!时铁天龙在老孙家饭庄上班时常有来往,近听闻赴山东发展,马欣友人却常联系、、、、、。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十九):
节日经过端履门,发廊进去是乡人。一通粤语犹亲切,隔日上班暂脱贫。
注:1988年底不知过啥节时,觉头发太长,进到发廊,一搭话,不想都是广东老乡,乡人指唐荣玉(我进入理发行业的第一个师傅,现是广东商会名誉会长,巳转行做装修行业(广东耀华),钟鼓楼世纪金花即其装修。  
自赋(感初到西安之二十):
一领薪金唤友人,马家十字闹声闻。虽然盘菜无多少,却是患难情意真。
注:在发廊上班一周左右唐师傅给我发了50元,时高兴坏了,忙叫上书友马欣到马家十字大吃了一顿,记得有一道菜是腐竹炒牛肉,现仍记忆犹新,以后我俩都再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了!
读钟少白《自赋20首》 ——车天启:
长安铁马李高唐,
化作秋词二十章。
忆昔自珍情与事,
菊花香里品沧桑。
*铁马李高唐:诗中人物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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