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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彦修先生(严秀)于2015年3月3日4点43分在北京去世

曾彦修先生(严秀)于2015年3月3日4点43分在北京去世。

严秀先生在三年“自然灾害”时,因听说尚未上小学的儿子饿得受不了抓吃了邻居的鸡食而把孩子打了一顿。为此,先生悔恨不已,想到闻一多、杨杏佛在遭到暗杀时俯身去掩护儿子的事,先生说:

这才是人啊!同他们比,我能算一个人吗?这种椎心的痛苦,已经伴随我四十多年了,它还将伴随我直到生命的终结。
……人而不要人性,那要什么性呢?孟子说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辞让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等等。这样的人性,有什么不好呢?能够不要吗?……如果现在有些人的“马克思主义”一定要开除共有的人性这个东西,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会适得其反:他的“马克思主义”会被人性开除掉。历史已屡有先例,不必多说。经过“文革”,这个问题更突出了,就是说,我们失去的好的人性太多了。…我们确实应有要消灭和肃清的东西,这就是残暴、野蛮、无视他人痛苦,无视人民苦难等,这些才是人们公认的反人性的东西。
现在中央提出“以人为本”这个大命题,它确实是一个极其伟大的口号(虽然此语无主词,“人”仍非全人)。当然,它的伟大是同必须有一整套政治、经济、文化措施分不开的。
…… “文革”后,本来有一个民族自省的良机,可惜一个持久的批判人道主义的事情一来,又什么都吹了。未来的历史不会不对此等事情做出评价的。谁欠历史的债都是还不起的,但那笔帐却始终在那里挂着。
摘自《我的忏悔》(随笔2005年第三期)


人日读曾彦修《平生六记》有感
开篇叶剑英,

重语壮平生。
托起千斤闸,
放他众鬼行。
[]曾彦修在延安时被上级胡乔木屡屡误作“严秀” ,遂以为笔名焉。《平生六记》载,对将以“一贯反动,罪大恶极” 罪名处决一百四十余人的命令,叶剑英说:“我们要记住中央苏区的教训呢,这刀把子究竟是掌握在党委手里,还是掌握在保卫部门手里,这是有很深的血的教训呀!”作者自云:“我写此书,有一个微小的希望,即:对任何人的生命和声誉,均应该予以无比尊重,这是人与非人的界线,千万不要去做相反的事,或颂扬相反的东西。”《平生六记》二字以蔽之:人性。
2015.2.5
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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