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复 发帖

石天河 诗

石天河
我生如陨石,磊落到人间;
风雨凭陵夜,流光灼大荒。
我心有长句,耿耿似天河;
哭为千载哭,歌为万里歌。
得石天河老赠《石天河文集》三册,读得我泪水涟涟。好诗多多,先发一首。
欢迎雁友也来刊出石天河老诗作。

石天河本名周天哲。湖南长沙人。中共党员。初中肄业。抗日战争中流亡失学,自学写作。1948年在南京参加地下革命工作。1949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历任《川南日报》副刊编辑,四川文联理论批评组长,《星星》诗刊编辑,曾被错划为右派,改正后任师专教师。1946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童话诗《少年石匠》,论文集《文学的新潮》,专著《广场诗学》,另有《石天河文集》(四卷)(诗《复活的歌》、杂文随笔《野果文存》、评论《劫后文心录》及诗学专著《广场诗学》)。

《石天河文集》为四卷本:第一卷《复活的歌》为诗集,收录其新、旧体诗约300首;第二卷《野果文存》为杂文、随笔集,或讽喻时世,或阐发人生,辛辣深刻,有鲁迅遗风;第三卷《劫后文心录》为文学评论集,包括大量的诗评、诗论;第四卷《广场诗学》为专著,系统地论述诗学原理、创作方法,并对中西诗学做比较研究,深入浅出。
石天河:人与诗
——石天河访谈
『本报记者 吴国才』 
(3月11日晚,石老家中。记者有幸与他进行了近两个小时的交谈。)  
《星湖》:石老,您好!欣闻您的文集已经出版,我代表星湖以前的师兄们向您表示祝贺,同时也感谢您对星湖一如既往的支持和指导。  
石天河(以下简称石):(笑)星湖确实是一个倡导学术自由的空间啊,大学就需要有这种氛围,大学生也就是要有思想,有正义感,有勇气。(停顿)这本书,本来很早就应该出的……  
《星湖》:那为什么这时才出呢?  
石:以前由于个人力薄,无法支应。去年文艺界好几位老友,如我一生中最敬重的姚北桦同志,“《星星》诗祸”中患难与共的万骏同志等相继去世,他们都没能看到我的文集出版,不能不说是遗憾。后来在几位朋友的鼎力相助下,才得以出版。  
《星湖》:感觉挺艰难的。  
石:出版学术理论书籍太艰难了。  
《星湖》:您能谈谈该文集吗?  
石:文集除分为四卷外,最大的特点是“破迷”,一是对教条迷信的斗争;一是对诗歌搞“玄”迷雾的反驳。还有一点是,告诫青年朋友要继承传统,对民族文化要去芜存菁,运用辩证方法,采取科学、可信的态度。  
《星湖》:石老,您把毕业精力和心血都用在了诗歌创作和理论研究上,可以说,把诗当作了自己的生命,那您是怎样走上诗路的呢?  
石:一是因为我从小就爱诗;二是缘于一段“孽缘”,1957年的“《星星》诗祸”与接踵而来的“反右斗争”,在《回首何堪说逝川》里我谈过。当时我几乎没喘过气就进了监狱,从三十三岁到五十五岁,一坐便是二十几年,待平反以后,教条迷信还是那么猖獗,就下决心斗争到底,把有关诗歌的理论问题,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星湖》:大家都知道,您老是文艺界铁骨铮铮的泰斗,您是怎样看待做人与作诗的呢?  
石:“人之为人”,其正直和诚实是人永生都不可缺失的,不管哪一个。诗歌,它可以培养人的品格和精神,生发对底层人民的同情,对邪恶的蔑视,对残暴的反抗。作诗,往往不是从清晰的理性意识出发,而只是人内在情感的隐而不显的积淀和喷发。诗,感化人的心灵,塑造人的灵魂,当人与诗达到某种层面的印应,就积淀成人内在的情操和品性。  
《星湖》:现在呀,很多诗人不被人所理解,如北岛、海子、顾城等,他们为诗而死,但后人却认为他们是疯子,这是为什么?  
石:诗人,他喜欢从个人一时的生活感受和瞬间的心灵出发,敏感、激情、直率、狂放、逞性傲物,不计利害,不习惯于遇事作冷静周密的思考,天真可爱,但在社会上往往容易犯错误,他们就是如此。其实,这是一种“诗人气质”,是诗人致命的弱点。  
《星湖》:那石老,您对写诗有什么看法?  
石:写诗,并不需要很高的天才,只需要有真实的情感。心里憋着一种感情,到非写不可的时候才写,往往写得比较好。二是诗要有意境,注意声韵、形式,诗才有美感。三是诗要有感人的力量。语言上不一定非要词藻华丽,关键还是要精炼、含蓄、简洁、平易。真正走近诗,还要看你是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星湖》:石老,您对年轻一代的诗歌爱好者有什么希望呢?  
石:诗歌,是一种精神——“为民主而抗争的诗歌艺术无所畏惧”。希望你们呢,把诗歌精神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星湖》:您文集的扉页有一幅陈可之先生给您的画像,形神俱备,石老,除去扉页那首,您还有给自己的诗吗?  
石:有一首“未许心闲任笔闲,何妨纸墨发危言。民间底事非关己,世上阿谁恶弄权?铁骨铮铮干气象,云笺叠叠写新篇。天教我辈头生角(1),索性抵牾到百年。”当时是赠给别人的,也算自勉吧。  
(编者注)  
 (1)田汉有一句诗“我生丑年湖南牛”,湖南人以牛性格著名,而石老正是湖南人。
返回列表